因为操场埋尸案,沈翊频繁的和那个漂亮女老师接触,甚至还找去了人家里,更有甚者还当着某些人的面儿在体育馆和人家有说有笑的画板报聊理想,让城大队长的脸拉的老长,酸的要死。
在操场替他挡了球他一句谢谢都没有,还把吃剩半包的零食丢给我吃,拿我当小狗糊弄打发吗?
虽然心里喊的震天响,可脚下收油还是又轻又缓,停在了巷子口。看着副驾驶上睡得迷糊的人,想笑,又感觉不好意思笑似的。
纤长浓密的睫毛覆盖着那双桀骜不驯玩世不恭的眼睛,可把他叫醒时,他却又像个小奶狗似的,柔柔软软的揉眼睛,皱着鼻子哼哼。
想起那场景,某些人情不自禁又不自知的,咽了一口。
想揉揉他的头发,摸摸他的脸。
想犯罪的执法者停住了意图不轨的手,想起了他的长发,撅着的小辫子,卷曲的碎发遮住侧脸,迷人又危险,可爱又俏皮。
他曾经那么吊儿郎当,活泼话多,自信嚣张,挥毫泼墨。
都怪自己一时心急,说了一些不该说。
让他现在这样沉默孤僻,寡言禁欲。
似乎有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杜城不敢再想,收回贪婪的目光,环顾四周。看不到监控就算了,连个路灯都没有,本来就这样柔柔弱弱,还不知道注意安全。
真让警察叔叔操心。
叔叔有点过激了,叫哥哥好些吧。
想着某些猫猫人叫哥哥的场景,某些狗狗人感觉脑不受控的呼吸急促,攥紧了拳头。
再磨蹭也还是要送他回去,好容易松开了拳头,还是装作漫不经心的叫醒了那人。
期待已久的揉眼睛,皱鼻子,带着不清晰的哼唧像未满月的小奶狗。软萌甜糯,会心一击。
好不容易松开的拳头,又攥紧了。
目送着人进了屋,开了灯,恋恋不舍的调转车头。
回到家的沈翊放下背包,刚睡了一会稍显精神,暂时不想睡了。洗了把脸,准备待会儿泡个澡。
还没等把脸洗完,有敲门声。沈翊匆匆忙忙快洗了几下把脸洗完,还没来得及擦就往门口走。
最坏的情况是杜城折回来接他,有新案子了。
开了门,确实是杜城,可还没等沈翊开口问是不是有新案子,就挨了骂。
“装猫眼干什么的,有敲门的看也不看一眼,问也不问一句,我要是坏人你现在都倒地上凉了你知不知道啊?啊?”
“啊…对不起,是有新案子吗。”
沈翊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挨了骂还是下意识的说了对不起,也不知道自己想道歉个什么。
而杜城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总不能说他就是想测试一下这小傻子的安全意识所以开到街口又折回来了吧。更不能说因为白天太吃醋太忌妒了所以想晚上惩罚教育他吧。没擦干的水顺着垮下的猫猫脸滴落,像砸在狗头上令狗脑袋短路了似的。
“没,没有。是,是,是外面下大雨了,所以我回不去了。”
开着车,身上还干干的,说话磕磕巴巴,眼神躲躲闪闪。
再明显不过的借口,再拙劣不过的谎言。
可开门的人却从善如流,闪开把人迎进了门。
和想象中差不多,画家的感觉。
杜城看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扣着自己的手指。刚才慌不择言的顺嘴胡说出来了,现在怎么办。
好在主人很热情,问他喝什么,想不想吃宵夜。
于是五分钟之后他从扣手中解脱,抱着泡面桶扣。
“你先吃吧,我先去洗澡”
泡澡的计划被打乱,沈翊只草草洗了个淋浴,擦着头发走到客厅时,那人已经把汤都喝完了。
“你,洗澡吗”
杜城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洗的话是不是要用他的毛巾,甚至换他的睡衣。
好吧,他的衣服自己也不一定穿的上吧。
回过神时沈翊已经走进里屋去翻衣柜了,杜城看着他的背影,意识到自己应该说的是洗。
洗了不到三分钟,杜城拿着衣服,对着镜子,眼看着自己的脸红的像某种灵长类动物的屁股。
托画家老师年轻时放荡不羁爱自由的福,肥肥大大的衣服居然不少,套在他身上松松垮垮over size,可杜城穿却刚刚好。
沈翊看着那人穿着自己从前的衣服,分外合身,问他要不要把那些衣服都拿回家去,反正自己不准备穿那种风格的衣服了。
杜城很想说拿回去我可不保证对它们做什么,可是嘴上说的却是,挑素点儿的吧,有些太花的也不适合我吧,老了都。
吃饱喝足,沈翊把次卧的床收拾好,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回去睡。可好不容易来一次家里,杜城可不想那么早睡觉。
他东走走西逛逛,问东问西。不一会就把累了一天又本就电池毫安时特别小的小美人儿,熬的迷迷糊糊。
大狼狗抱起了人,稳步走向主卧。
放下时不知是有意无意,猫猫人的手轻轻勾了一把杜城,让本就半倾斜着身体的人不受控制的扑倒下来。好在杜城反应迅速,用胳膊支起了身体,才没有压到身下的小猫咪。
俯视心上人,是个男人就忍不了。
温柔的吻轻的像生怕把睡梦中的人叫醒一般,可睁开眼睛时对上的,却是另一双眼睛。
“哟,原来城队撒谎说外面下雨回不去,是为了干这个。”
仿佛年轻的沈翊附了体,身下人的表情带着挑衅。眉头轻皱,唇角含笑。
下一秒又用手勾住身上人的脖子,摸着侧脸,用拇指剐蹭泛青的胡茬,举止轻浮,转而却又恢复了如今的语气神情。
“继续啊,城队应该会吧,下…面…”
一语双关的话露骨大胆,也让愣怔的人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他也感觉到了,他的冒失。
但是也只能混蛋到底了。
猩红之月,香槟玫瑰。
月色将天地屠戮殆尽,花瓣被揉碎。
不管是身高还是体格都差距太大了,更何况占尽优势的人还孔武有力,一双大手就足以要人性命。下手也没个深浅,像狗一样的自控力。
一把细腰盈盈一握,平时包的越紧,现在拆开便越具吸引力。有耐心解扣子,可平时握枪稳稳的手,却抖的笨拙无比。
眼见着嫣然一笑,眼见着那双手帮了自己。
倒在温柔乡又何妨,根本情难自抑。
吻是情感的外化,黑暗里此起彼伏的虔诚印记,想抓着人的手方便用力,又觉得怕了画师宝贵的手。杜城拉着沈翊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透过肌肉骨骼,是心跳隆隆。
温柔的抚摸,缠绵的吻,在越轨之前,却是戛然而止的安静。
“现在说喜欢,应该不会太晚吧”
“我看你是,想逃避诱奸的罪名”
“怎么会,到现在最多也就是强制猥亵”
“那这样呢”
主动拉着人的手,印证着自己也同样急不可待的心意。害羞却不躲闪,让人喜欢的挪不开眼睛。
杜城一边不停手,听着那已经不连贯的呼吸。一边磨蹭着,回应自己的心意。
“这样也没有,就算做完了也只能判强制猥亵”
“那你…还…问”
“问问嘛,万一判个两情相悦呢”
“哼,判你无妻徒刑唔”
慢条斯理让人抓狂难挨,暴风骤雨也折磨。
好不容易获得了天然辅助剂,猫猫人已经没了力气。杜城心疼的摸摸他汗涔涔的脑门,把湿漉漉的头发替他撸到后面去。轻柔的吻,温柔安慰。
“要不…明天早上继续?”
“别了吧,那我还怎么上班”
“那沈老师受累了”
“是城队辛苦”
艰难困苦,却只能忍受。
嗓子干涩嘶哑,呼吸稀薄急促。
随着脊髓攀爬的腥红,入侵的蓝。黑白纠缠又无法混合一般,被巨浪掀翻的船。
内啡肽浸泡了躯体,多巴胺抚慰了心灵。
餍足的不知是大脑皮层,还是神经末梢。
高大的人把宝贝抱在怀里,像个执拗的孩子抱着心爱的玩偶小熊。他乖巧可爱的像个小玩具。可刚才却又性感的要人命。
杜城亲亲怀里人安稳的睡脸,终于熄灭了妒意。
天空透出微光,比刚才看得更清晰。
更清晰的眉眼唇角,更清晰的心意。
如果世界危险,那我来守护正义。
保护世界,也保护你。
如果未来很远,那我来陪伴你。
因为喜欢你。
沈翊。
沈翊。
沈翊。